等了許久,萬能的政府並沒有給我答覆,於是我開始注意有些理想家的出現。他們以改革和清廉自居,用自身曾有的苦難遭遇和小老百姓並肩。我開始對這些改革者產生信任,並相信他們可以帶我們走向課本曾提過的真善美。
日子依然前行,惟一能做的仍是努力工作,努力生活。但這些改革者因為我們的信任取得資源,成了我口中的萬能政府,期待他們口中的願景化為承諾,等了又等,仍是張令人沮喪的空白支票。於是乎我開始對身邊的人進行觀察,他們不外乎漠然於生存問題,或僅是將注意力轉移到名人八卦,誰又露了底褲等無聊問題!
似乎我能做的是變成萬能政府下的一員,或是和他們成為裙帶關係,待一日需要解決問題時能被立即解決,好比萬一我又遭竊或是某些狗屁倒灶的鳥事發生時,他們能拉我一把。可我何德何能啊?家無權勢,口袋又無銀兩,談起攀龍附鳳,便想起小時課本不是要我們挺起腰桿,讚頌讀書人的風骨傲氣?這樣我何以解決我的生存問題呢?
於是我發現大部份和我有同樣問題的人有三種生活方式。第一是選擇沈默,獨善其身,把自己生活過好,成就自我價值,世間紛擾,與我何干?有餘力時賣弄一下風情,做做小善,積點小德好庇蔭子孫。第二是選擇發言,卻不敢出面,躲在網路世界大放厥詞,或提供一些虛擬空間,找到可用議題大書特書,集結所謂網民連成一氣,對於人事物進行崇拜或批判,藉以抒發情緒,然而民氣一過便不了了之。第三種可謂激進,可能受到古代仁義道德影響,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殉道精神,走向街頭,拿起棍棒,據以力爭,把自己在選舉過後仍是國家主人的假象放在腦中,然後出生入死,哭天喊地,搏取了輿論與幾天版面,然後在聲嘶力竭之後,好像也不了了之!
總括來説,我想起小時在司令台上的教師精神喊話,不過就是種喊話。喊話的意義是種自我提醒,情緒提升,或是製造高潮。然而在激情過後是滿身大汗的平靜,仔細想想,圖個爽字之外好像別無其他了!於是我在駕車回家的同時,經過坑坑疤疤的路面,心裡便出現多句怨恨,這我曾期待的萬能政府,不過就是如我這般再平凡不過的人類組成的,何以我要對它信任?何以我要百般服從?民主的產生不就是對人性的不信任嗎?既然不信任,我又何以在年少時對這些是人非神的大員們萌生感念之意?
繳稅的日子到了,車行在亂七八糟的柏油路,回家後看到盡無值得讚揚的政策,找不到願景給人民的政府,我忽然覺得繳納這些錢還真有不甘,若這萬能政府能帶我們精神喊話,假假高潮也好,只怕要喊什麼,它們也不知道。唉!無奈喔!